你的选择困难症,到底是在困难什么!


昨晚,朋友大可在群里发了一条微信:“姐妹们,我离职了!”

“真的离了?”学姐半是惊讶半是替她开心。

大可今年28岁,是一家外企的销售总监。要不是迫于在北京的房贷压力,她可能两年前就离职了。

这是一份在外人眼中光鲜,但她自己极其讨厌的工作:巨大的工作压力让她的身体每况愈下,而且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工作,完全没有自己的私人空间;她也渐渐由一个充满生活情趣的人变成了一个对生活失去热情的人。

大可的这个决定,并没有得到朋友们的支持:

“你就这么辞了,下家找好了吗?”

“你辞职了房贷怎么办啊?房租拿什么交啊”

“这么仓促就做了决定,你想好你下一步做什么了吗?”

“都三十的人了,你还当自己是个孩子啊!”

朋友们七嘴八舌地在群里议论着,都觉得大可太冲动,太不理性了。

大可也知道自己早过了任性的年纪,身上的责任告诉她每走一步都应该考虑周全,慎重选择。

但她不喜欢现在的工作,她想去学花艺,做一个花艺师。这意味着她要放下之前的一切重新开始:身上的房贷、赡养父母的义务、大龄的焦虑和高成本的生活支出,让她犹豫着不知道如何往前走。

是听从自己的内心,还是理性地继续从事销售相关的工作,来挣钱生活?

朋友们都劝大可放弃所谓的“诗和远方”,毕竟活在现实世界,就不可能不食人间烟火。

确实,随着年龄的增长,我们失去了像小孩子那样“无所顾忌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”的勇气。我们会更多地考虑每个选项的得失损益,然后找到所谓“性价比”最高的选项去执行。

理性,成了一个成年人做决策时,最应该遵循的出发点。

可是,人们在做重大决策时,真的能做到足够理性吗?

就拿学姐的闺蜜文文来说吧。文文结婚满一年,面临“是否要孩子”的难题。

她一方面觉得有了宝宝后,家庭会更完整,双方父母也会更满意,自己老了之后也有人照顾。可另一方面也意味着,他们现在会面临金钱、时间等各项付出。

但文文忽略了一样东西,而且它没法纳入计算,就是孩子给她带来的幸福和快乐。

所以,像生孩子这种事,文文根本就没法作出很理性的判断——如果要充分理性,那就得想象自己未来的样子,感受自己现在还感受不到的体验。

这一点,我们谁都做不到。

有人说,那你可以参考其他母亲的辛苦与快乐,来理性分析啊。

可是,别人的永远是别人的,它始终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,你能说自己的感受一定会和别人一模一样吗?

所以,小可爱们发现没有,所谓理性,通常都是置身事外做判断。因为当你置身其中时,你就会面临这个因素:选择之前的你,和选择之后的你,不是同一个你,你的主意和观念,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

所以,“选择之前的你”没有办法替“选择之后的你”做理性抉择。

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张爱玲在《红玫瑰与白玫瑰》里说的那句话:“娶了红玫瑰,久而久之,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,白的是床前明月光;娶了白玫瑰,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,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。”

当你的感觉发生变化之后,你还能说当初的选择是经过分析判断后理性得出的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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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统经济学上的一个理论,叫“理性人假设”:指的是,在市场上,人选择做这种行为而不做另外一种行为,其实是一个权衡利弊,理性计算的结果,我们终将选出一个最优解。

然而,行为经济学里的“有限理性悖论”认为,这种假设太过绝对了,人并不能总是理性地计算得失,市场行为也并不都是经过理性计算才得出结果,就算得出结果也并不都是最优解。

在“成为理想中的自己”的道路上,我们可以感性地遵从自己的内心,也可以综合自己理性的判断,但一定要靠自己非理性的价值观做决策。更为重要的是,在做完决策后,依靠理性来维持我们行为逻辑的一致性。

所以,大可不用纠结是否该遵从自己的内心,她需要清楚的是,自己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,然后根据自己的价值观偏好作出决定。

做花艺师实现理想和站在现实的角度糊口养家,对她来说是不同的价值观偏好,她必须要抉择出哪一个离她想成为的人更近。当决定做好后,她就能理性地分析出一条切实可行的道路,然后坚定不移地去执行。

学姐现在都能想象到,大可走出迷茫,坚定地朝未来的自己前进后,那闪闪发光的样子了!

村上春树说过:“不管全世界所有人怎么说,我都认为自己的感受才是正确的。”

有时,在决策面前,我们或许考虑不了那么周全,也没办法保证自己的所有决定都是对的。可是,只有尊重了自己的内心,才会离理想的自己更近,不是吗?

反正活着总要做点什么,不如一起好好努力,让我们每一个决定都成为最漂亮的选择!